孟桃爆粗口,看小说时压根儿不激动的,这会子自己穿成了孟桃花,掀桌什么的都不能解恨了,她直接想扔出个炸药包,一定要炸死这群狗日的黑心烂肚才行!
于是田家人合计后想到了这个撤儿,先捎信喊表亲石大头从山村过来,再设法把孟桃花弄伤了不能动弹,那孟桃花却是滚下山都没伤着,田兰香只好直接敲昏她,谁知又遇雨天,石大头腿脚不好赶路不及时,最后田母王水凤开招,给脑袋还晕着的孟桃花下了催.情.药,才做成事,生米煮成熟饭,送给光棍表哥一个媳妇儿,美名其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中年妇女嗔怪着,语气里却和年轻姑娘一样的骄傲自得:“我最近攒的鸡蛋也不是要卖,就想带些家里的鸡蛋进城给你三哥三嫂吃,现在看来留太久怕不新鲜,那就吃了吧。索性今晚做一大盆炒鸡蛋,让你们吃个够。再单独做碗鸡蛋汤,那是专给桃花的,你们小心千万别碰!”
中年妇女无奈地轻拍她一下:“我攒鸡蛋还不是因为你?天气都变凉了,你还非得做一条长到小腿的大红裙,我看见村里周家大丫那天穿了一条红裙子,你是要跟她比美呢?”
因为这番话,同事与孟桃展开激烈争辩,孟桃当玩似的,却再没想到,她竟然一家伙穿进这本书里来,还成了她一时头脑发热表示同情的、男主的那个农村包办妻,孟桃花!
然后再让众人来围观捉女干,造成孟桃花背叛婚姻的事实,早年间农村男女成亲多数不打结婚证,直接散了就散了,反正坏名声丢给了孟桃花,田志高不仅可以安心迎娶城里娇妻,还能获得村里人的同情,田家更是博得了宽容和善的美名!
那木板门还是被推开了,走进来个留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和一个梳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姑娘,中年妇女走近床前,伸手推一推孟桃,又摸了摸她额头,喊两声:“桃花,桃花?”
更过分的是,孟桃花被迫嫁给石大头后,不爱回农村的男主开始年年回来过节了,带着他的美娇妻,衣锦还乡,享受乡亲们的羡慕祝福。
“你给我小声点,让人听见,说我们老田家怎么怎么了!”
“知道了,嘻嘻!”
刚醒来的时候,她已融合了孟桃花的记忆,事实证明,她对同事说的那番话并没有错:文中隐藏了剧情,光明磊落的男主其实是个心机男,女主不用说了,明知男主有婚姻,农村家里有妻室,她还非要往上扑,贱女无疑!
“昨晚刚下大雨,山里路滑,你大头表哥腿脚又是瘸的,拄着拐杖,怕是要晚饭时候才能来到。”
木箱过去有个窗,窗格子没玻璃,只糊了层报纸,难怪房间里光线很暗,窗下是一张没有抽屉的木桌,桌上用砖头顶着一块巴掌大残破的镜子,一把梳子,一盏煤油灯和一盒火柴,最醒目的是一个脱漆严重的白色杯子,杯壁上印着一行红字还能看得清:为人民服务。
心里暗骂从背后给她一棒槌的田香兰:死女人够狠!有机会定要还回来。
门外脚步声渐远,周围安静下来,尚有鸡鸣狗叫以及小孩子哭闹声,感觉离得挺远。
他的农村妻子偷人确实不对,身为丈夫的男主又干了啥?他四年不回家,只管跟女主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直至同居,这跟偷人有什么两样?凭什么就农村妻子遭唾骂抬不起头……那个包办婚姻,谁知道里边有没有隐情?男主在外多年不归,却不解除不放开农村妻子,这是让人家在农村替他照顾父母弟妹做杨白劳呢吧?这么分析下来,男主才是投机主义,渣男!”
看着同事手舞足蹈,兴奋得仿佛自己嫁给了男主,孟桃忍不住打击她:
“男主在厂里工作一年多,认识女主互有好感,然后得到机会上大学进修三年,总共四年时间,他提升了,嫌弃农村女人没文化跟不上他的脚步,不想要人家了,那就赶紧放手啊,也好让人家趁年轻再嫁,他为什么迟迟不解除农村的包办婚姻?非要等到和女主爱得难分难解谈婚论嫁的地步才说出来,这也叫坦荡、磊落?
那木板门还是被推开了,走进来个留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和一个梳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姑娘,中年妇女走近床前,伸手推一推孟桃,又摸了摸她额头,喊两声:“桃花,桃花?”
她希望这只是个梦,等梦醒了,她又回去原来生活的世界。
孟桃又拿起桌上的镜子照了照,镜子里一个陌生又莫名有点熟悉的脸蛋,眉眼嘴型看着还行,就是皮肤太黑太燥,散在肩头一团毛发枯黄如草,发尾全是开叉,孟桃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个人不是她!
她一千个不愿意呆在这个破房间里:斑驳落块陈旧的黄土墙,地上别说地板砖了连水泥面都不是,就是普通夯实的土层,房顶上盖的是瓦片吧?也不知多久没打扫了,蜘蛛网一挂连着一挂,还有蜘蛛在继续结网中。
“昨晚刚下大雨,山里路滑,你大头表哥腿脚又是瘸的,拄着拐杖,怕是要晚饭时候才能来到。”
“不嘛,我也要吃鸡蛋羹,你老是攒着鸡蛋卖不让吃,馋死了!”年轻姑娘撒娇。
&遭到所 发表了帖子
文中对这个农村小媳妇的叙述笔墨不多,出场两次,都是三四句话带过,但就这么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居然偷了人、背叛婚姻,遭到所有人唾骂、一辈子抬不起头,只能躲在农村角落里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