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一时,往东城门跑的百姓,瞬间变成了无头苍蝇般乱窜。
“对,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老子就赚了……”
于是控制不住的大吼道:“你去能做什么?一个半大的孩子,即便你再有能耐,都不够北蒙兵一刀切的。”
看着下面肃穆的大臣,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向请战的一人。
“陈易信,朕命你为镇军大将军,领兵三万,攻打北蒙,即日出发。”
薛母面上满是悲痛,哑声道:“月儿,你爹他……已经……死了……”
薛月挣回了手,“娘,你带弟弟走。”
神色扭曲的吼道:“小姐,快走。”
薛母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可置信道:“不是说只是普通的叩边吗?怎么会?”
浑身是血的孙良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他一手捂着肩,另一只手不自然的垂着,一眼就看到院里的薛月。
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薛母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她用力抹了把眼。
北蒙兵东西夹击,已经不给他们太多的逃命时间。
“完了,我们都完了……”
“老子不跑了,跟北蒙兵拼了。”
薛劲的死,让她失去了理智,可还要拼死压制着,因为她还有两个孩子。
薛母这才回神,强打精神吩咐薛月:“月儿,你快去收拾东西。”
手里的匕首飞了出去,滚了好几圈,土灰路上不知哪来的碎瓦片,薛明的手磕在上面,划出道狰狞的口子。
“儿臣……”
只是这时谁都顾不得追究他的大不敬,这人能在两月内从康平城跑到京都,定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如今能有口气说话已经不错了。
陈易信是个四十多岁虎背熊腰的大汉,也是那头一个站出来的武将,闻言抱拳掷地有声道:“定不负陛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