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午后金色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双眼,柏油路旁的几棵苍劲树木上的浓绿枝叶映着光点蜷缩起来,时而清风徐来,驱走几丝燥热,拨动枝丫,沙沙而动之后,便荡漾在心头上,混杂在知了的鸣叫里,想叫人舒服地沉沉睡去。
男子释然地朝前走了几步,来到少女身旁,双手仍然插在白褂的口袋里,平缓地说道:“去四十四区,那里我都为你准备好了。”
“所以去四十四区吧,去那里,你终究会知道的……”
“这就算是我为你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巴士的司机穿着白色的大褂,声音隐约在颤抖,不屑地笑道:“说真的,结果我终究败给了你啊。”
她记忆里的那个男子,不知道为何,被模糊了面容,再难记起。
从以前年幼的时候自己便被身旁这称作是自己父亲的朋友的男子带到了这个与世隔绝却独具秀美盛景的地方,她在这里也就生活了十六年,更是在这片湖畔看了多少个再也数不清的日暮西山与破晓阑珊,每天或许会单调,有时少不了孤独,但是这并不影响她觉得幸福,影响她对这个地方的想念,或是舍不得这个所谓的她父亲的朋友,更多的时候,她是把他当作了亲人的。
“去哪里?”几缕青丝微微飘动,温婉的声音有些迷茫,少女将头靠在膝尖,洁白的衣裙整洁地披在地上。
“冀儿。”男子的心扉里似乎有什么情绪迸发了,他蹲下身,扶住少女的肩膀,缓缓且一字一句地说着:“我也说过吧,这里是我与你父亲年轻时共同建立的一间研究所,可那一段时间早就过去了,不该是我与你父亲停留的地方,更不该是你的。那么久了,很愧疚,你还没看见过外面的世界,但你一定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去四十四区看看,那里会有很多属于你的东西,那里也有很多曾经的故事,曾经的人——就像你的母亲。我希望这里的湖泊,这里的回忆能够是你最珍惜的童年的时光,但是你要记住,你是你父亲的孩子,你叫做冀子,你代表希望,你有你应当做的事,你需要去四十四区。”
“不……或许是宁静吧,暴风雨前的那种。”
仲夏的一个平常下午,有一位好看的少女坐在一辆安静的大巴车上,驶经多年无人来往的公路去向四十四区。
忽然,一个明显有着岁月痕迹的声音响起了起来。
“一个月后,按照当年我与你父亲的约定,16年已满,冀儿你该走了。”男子的模样早已模糊在了记忆之中,只是披着白色外衣,有些憔悴地站在湖畔,语气里夹杂了很多情感。
那位少女叫做冀子,今年十六岁。
穿着白色大褂的男子坐在大巴的司机位上,依旧喋喋不休地低声念叨着,时而微笑,时而皱眉。
这个世界上的某几个人知道,或许又有什么事将拉开帷幕了。
少女微微抬头,又了低下了眼帘,轻柔地说道:“你说我的父亲他已经不在了,那……我可以在那里见到我的母亲吗……”
风来了,湖面涌起波纹,惊飞了伫立于枝头的白鸟。
“来日方长,可我们必将再见。”
“能知道什么……”
“一个月之后就该上路了,今后你要面临选择的事很多,只是可能唯独这件事你无法作出选择……”男子叹了口气,但随即淡然地说道,“我也有要做的事,所以必须离开这里。”
“去哪里?”几缕青丝微微飘动,温婉的声音有些迷茫,少女将头靠在膝尖,洁白的衣裙整洁地披在地上。
一辆破旧的巴士大车在这片没有人的郊外不紧不慢地驱动前行着,明显多年未用,而车内只有一位少女静静地靠在窗边,被金灿灿的阳光慵懒地晒着,任凭风吹乱自己那藏青色的秀发在车外的空中扑打。
少女微微抬头,又了低下了眼帘,轻柔地说道:“你说我的父亲他已经不在了,那……我可以在那里见到我的母亲吗……”
她记忆里的那个男子,不知道为何,被模糊了面容,再难记起。
“一个月之后就该上路了,今后你要面临选择的事很多,只是可能唯独这件事你无法作出选择……”男子叹了口气,但随即淡然地说道,“我也有要做的事,所以必须离开这里。”
穿着白色大褂的男子坐在大巴的司机位上,依旧喋喋不休地低声念叨着,时而微笑,时而皱眉。